喻初晴长得亮眼是一回事,她左右坐着的两名少年,又是顶上乘的容色。
尤其是那杵着大锤的,格外好看。
仔细看,的确是一家人,眉眼有几许相似。
“咳咳!”萧风岚眼角的余光盯着萧景明呢,发现他看向喻初晴那边看得专注,假性咳嗽。
萧景明回过神来。
他试探性地放话:“太子在看谁呢?那边好像有几名适婚女郎,殿下尚未选太子妃,莫不是有上心的了?”
萧景明倒也没有难为情,微微一笑,道:“的确有留意的。”
萧风岚脸色一黑。
好他一个太子爷,今天敢说出“有留意的”四个字,来日就敢说“求父皇赐婚”!
不行,万一被这小崽子抢先一步,那他怎么办?
他目光放在坐在堂上认真听讲的喻慕文身上,寻思着:要不,我先跟舅子处处?
他心思散漫,那边,梁实吩咐走流程。
国子助教开始讲规则:“请六位先生,每人现场出一道文题,放在抓阄箱里。随机抓一题,请诸位学子就此题作文!作文时间一个时辰,时间结束后尚未交卷的,视为弃权!”
只有喻慕文一人没有书僮。
一个时辰,做出一篇能打动国子监顶层六人的文章,磨墨都靠自己?
他这怕不是卷子都交不上?
很快,考题抽出来了:“以春为题,作一篇关乎社稷、针砭时弊的文!”
一众学子开始绞尽脑汁。
倒也并非只有桑怀盛是个草包,其他家也有硬塞来的——主打一个“万一呢”。
踩狗屎运也并非绝对没可能,对吧?
参加较文大会的总共有二十九人,至少有五六个,从一开始就在抓耳挠腮、咬笔头、抠指甲,然后东张西望,很忙的样子。
桑怀盛就不一样了。
他看了要写的文题后,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便开始刷刷刷写起来。
只是,他时不时要盯一眼左侧的喻慕文。
看席上,喻今歌一直盯着呢,见状转头跟喻初晴交头接耳:“姐,我怀疑桑怀盛要干坏事!虽说三哥一力降十会,但如果他使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