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夏嘤宁折不屈的个性,一旦记起一切,不会原谅他。
就差明示:这是在饮鸩止渴。
他还是坚持。
那时候起,他就是一个无路可走的混蛋。
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催眠并没有立刻生效。每一次见面,她都冷着脸,和他只有离婚这一件事可谈。
每次陈予恕都被她激得怒不可遏。
后来他只是让保镖守着她的病房,只敢在她睡着之后,悄悄看她一眼。
最后在他心灰意冷,都快放弃的时候,她终于忘记了一切。
夏嘤看着他沉郁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容易。
她不想这么快就把话说死。
前车之鉴,她太知道刺激陈予恕之后,结果会变得多么糟糕。
“这段婚姻,让大家都不快乐,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夏嘤说完,就听卧室内传出樱桃的哭声,她赶紧进去哄孩子。
好事多磨,她也没妄想一次性就把陈予恕说通。
等她喂完樱桃出去,陈予恕已经不在外间。
地板上散落的水杯碎片,血色淋漓。
淡淡的血腥味让樱桃感到不安,她哇哇大哭起来。
等夏嘤下楼,到了花厅,一众人正在打麻将。
见她环顾四周,老太太一眼看出来道:“予恕公司有事,出去了。嘤嘤,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等会儿还来不来吃晚饭。”
今天的谈话不欢而散,夏嘤料想陈予恕不会折返。
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问了问高彦文。
高彦文盯着总裁办公室紧闭的门,哪敢进去送死。
不过他脑筋一转,话答得四平八稳,“陈总五点左右有个会,估计会持续两个小时左右。”
夏嘤得了准信,松了口气。
等他忙完,早就过了饭点。
那时候估计她们早就回青祁路了。
她跟老太太回话说,陈予恕有事,赶不过来。
“以前就忙,现在有了樱桃还是忙。以后樱桃连爸爸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何润贞不禁埋怨。
夏嘤尽量不去多想。
但心里还是沉甸甸地。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