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生完孩子多久,我就没用了?”男人淡淡的嗓音透着不满。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夏嘤往下压了一口气,问道:“要喝水吗?”
陈予恕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看得夏嘤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她不禁嗫嚅了一句:“没毒。”
她有点生气,但不多。语气里透着嗔怪。
陈予恕在沙发上坐下,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就算你要这条命来偿还,我认了。”
夏嘤不知不觉握紧拳头,“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予恕脸上的调笑立马消失。
眼眸里凝结着迫人的暗光。
一瞬间,夏嘤的视线想要躲闪。可她还是鼓起勇气,“离婚之后,樱桃能不能给我抚养?”
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心跳。
陈予恕的脸部线条,绷得像一张面具。
唯一衬得他像个活物的,是他眸中浅浅颤动的光。
夏嘤的心弦即将断掉的那一刻,他忽地笑了一声,“你真贪心,这明明是两个条件。”
她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再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夏嘤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陈予恕听了第一句,就打断道:“对我有好处。”
至少,至少他们之间还连着一根线,让他不会飘得更远,消失在天际。
他这个态度,还怎么谈下去?
夏嘤不禁皱眉:“你之前,在我病床边承诺过的:只要我醒过来,你就答应离婚。”
那会儿她被他从河里捞上来,生命体征直线下降。
陈予恕守在她床边,心里镇静极了。
哪怕她讨厌他,黄泉路他也会追过去。
只是他舍不得孩子。
母亲危在旦夕,它还强撑着,没出意外。
它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
那句话,是他做最坏打算时,死马当活马医。
谁知,她真的醒过来。
陈予恕嘴上答应,心里反悔。
在确定她好转之后,便让人给她催眠。
詹教授曾经委婉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