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西域八千万人口,在闯王的肆虐之下,几年下来,竟然只剩下了几百万人!”
仅此一条,谢乔便在心里给闯王判了死刑。
“怪不得他们敢翻越崖山,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把人当人看!”
这一路上,他们不知糟蹋了多少粮食,不知累死饿死了多少民夫!
此人该死!
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的闯贼将领夏春生,第二天上午,便出现在了陆家堡城外。
夏春生很生气。
他们本来不需要绕这么远的路。
若不是陆家堡,他们现在本该进攻南方的襄城。
就因为陆家堡这颗钉子,凭白让他们多绕了三百里路。
夏春生因此还多磨破了好几双布鞋。
夏春生恨意漫天,他在陆家堡城外快速集结完毕后,立刻便下令攻城。
闯王果然是闯王,来去如风,疾如骤雨。
陆家堡内绝大多数村民,甚至还没听到半点风声,夏春生的部队便开始攻城了。
谢乔与孟如玉并肩站在城门楼上,俯视着城外的匪兵。
孟如玉指着城外十几队扛着云梯冲锋的匪兵,对谢乔道:“谢妹妹,你就不奇怪他们的梯子是怎么来的吗?”
“是民夫扛着来的?”
“正是!”
谢乔脸上的寒意又深了几许。
一般的攻城战,简单的攻城器械,都是随地取材,立地建造。
而像这般让民夫一路扛着云梯而来,其间不知又累死了多少人。
谢乔手向前一挥:“按照既定计划,左右各五百人,从侧翼包抄上去,务必全歼敌军!”
如果按孟如玉所说,城下这几千人,他们的手上,全都沾满了百姓们的鲜血。
正如陆辰所说,若一头野兽吃过人,那么就必须要将之捕杀!
凡手上沾满百姓鲜血的,他们也不配在人世间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