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副客套的表情了,而是一脸怒意,“这点钱……换谁来都接受不了!”
他怒极了,一把抓住袋子,朝着这汉子的脸甩了回去。
晶莹剔透的石头从其中抖落出来,带着一张卡片滑动向桌外,重物一旦落在人的脸上,想必也要留下不少乌青痕迹。
一柄刀刃重重刺穿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打落,发出沉沉地刺响。
那潜伏在汉子旁,始终未曾说话的另一人露了脸,蜂目豺声,脸庞削瘦。
他取出匕首,在手中灵巧地翻弄一番,另一只手掌微微摊开,武器的金属寒光映在亨利那略带僵硬和惧意的脸庞上。
那汉子表情毫无变化,似乎并未因亨利的行为而心生怒气,只是眼神玩味地看向亨利:“你们这些黑街的老鼠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吧。
“拿上东西‘完好无损’地走人,还是说——”
亨利僵住了,嘴唇微微翕动,嘴角抽了几下,怔怔地在匕首与袋子之间来回转移视线。
直到一旁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你们在招呼我吗?需要点什么酒?”
汉子面露不虞,转头看向似乎是被刚才动静吸引来的酒保:“你也是个没眼力的,我们不喝这里的酒,走吧。”
“真的吗?”那壮硕的酒保问道,“虽然我在这里待得不多,但其实我对自己的手艺还算——”
“滚。”削瘦的打手张嘴吐出一个冰冷的词语,眼神阴翳地瞪了酒保一眼,旋即又将视线转回到亨利身上。
“呃。”那酒保僵住了,似乎明白对方完全不好惹。
酒保转身离去。而就在两人认为这次交易将顺利结束的时候,忽而,他们的耳旁传来令人不爽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和木头地板摩擦着,即使是在这种无比嘈杂的黑街酒吧里,也格外刺耳。
转过头去,恰好看到那个酒保拖着一张椅子走过来,身后一块由布包住的东西一晃一晃的,似乎是个什么铁块。
“听我一言,我这酒是新品,没几个人喝过,但是保管好喝。”那壮硕的酒保放下椅子,在亨利旁坐下,还放了杯酒来,“正巧最近认识了个新老板,从他那儿偷师学了一手。”
亨利有点傻眼般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