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佩环来。
誉王、长公主、碧芜君……
苏云卿直觉得有些头疼,眼底一恍,脚底就失了轻重。踉跄了几步,才勉强又站稳了身子。
苏云薇本就得意,如今见着苏云卿脚底失了稳当儿,便自觉她是回了神儿,也晓得自个儿闹出的祸灾,如今怕是心底如擂鼓,失了分寸。
左右这么一思量,苏云薇倒也不顾苏云卿做的祸端,只觉得终叫她压过了苏云卿一头。没得叫她整日里一副冷清清的唯诺样,总叫人瞧着作她是在家中受灾挨罪一般,端着张懦懦的脸,殊不知背地里惯会勾人。
她姨娘早年前勾着父亲的心,她现下回了前院勾着祖母的心。
连带着大房那头的苏云澜偶尔也护着她,同她说几句,涨她的威风。
如此她便从鼻中冷哼了一声,讥诮问:“可是怕了?怕了便赶紧回家同祖母请罪。祖母近些日子偏疼你,你又惯会抹泪珠子,保不齐便护着你不叫父亲带你去长公主府请罪去。”她这话说得夹枪带棒,半点不在旁人跟前有姐妹之情。
徐含柔听得她这话,便要上前替苏云卿讨高下,只被苏云卿轻轻按下。
默然片刻,苏云卿稳了心神,朝着苏云卿柔声道:“二姐姐偏颇了,祖母慈爱,对待子孙一视同仁。二姐姐与我乃是姐妹,祖母待咱们自也是不差一二。妹妹做了错事,哪里还敢前去祖母跟前哭饶。若当真妹妹做了错事,自不敢畏在家中,当一人承了过错。我既已犯了错,自不敢再耽搁诸位入闺学求学的时辰,闺学入学不易,还请诸位姐妹各回座听课如何?”
后头这话,苏云卿是给至善堂内旁的人听的,长公主一走,这至善堂内的众人早便报着瞧戏的心态观望。
苏云卿独自拿了魁首,但实则也是为她们整个国公府涨面儿。苏云薇眼皮子浅,受不得委屈,便叫萧甯三言两语便当了枪使。苏云薇难道不晓得,如今至善堂内,那些姑娘眼底都带着讥诮,巴不得苏云薇再挤兑她几句,好叫她们下学在闺中有笑料谈。
她苏云卿面子拾不起,她苏云薇便能在闺学中逞威风了?
苏云薇闻言还想再说,山长姚景蕴却道:“行了,都快些归座。万物始于初,莫不然入学头一天便叫你们晃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