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头叱道:“狗东西,殿下身边的人也容得你问东问西!”
九斤这一声呵斥中气十足,尾随在苏卿身后的衙役立刻瞪眼瞧上九斤手中紧握的玉牌。
白玉为底,质地极佳。其上玄纹雕饰,其下吊着个金色流苏坠,牌间端正正地刻着一个‘琰’字。
年前三殿下出京代圣上巡查各州。近日云州受灾,大量难民涌入平城。三殿下又主动向圣上请缨留于平城疏导灾民,这些个人虽未曾有幸一见萧琰面容。
如今瞧见这玉牌,又听着九斤口中唤道殿下,任凭是谁也自当知晓这丫头身后的靠山。
况且如今九斤在此,不必多想也自知三殿下正在车厢之内。
为首与苏卿起争执的那衙役起先一怔,随即便想了明白。
眼睛朝着九斤身后的车厢瞟了几眼,虽暗叹时运不济,脸上却忙不迭讪笑了几声,“大人怕是误会了,我们兄弟几个不是瞧着这姑娘要去山上上香。想着山上路滑,这才要寻个弟兄送她上去嘛。方才就瞧着这姑娘气度不凡,原来是三殿下身边的丫鬟。”说这话时,原先口中的小妮子早已不动声色的换成了姑娘。
他话音刚落,其余的人便忙不迭应承附和着,顺势拍着萧琰的马屁。
九斤睨着眸子,也不受用他们的话。
将他那几人尽数扫视了一遍,眼中讥意未减半分,只收回了手中的玉牌道:“你们大人叫你看管城西灾民,可知这些个灾民入城不过几日,就已死伤无数。横尸街头无人问暇,如今倒对殿下身边的丫头这般上心。她可是贵妃娘娘赠与殿下打点主子起居的人,如不然我向你们大人求个情,也叫你们大人把你们送来跟着她一起伺候殿下?”
一听九斤这般说,那些个衙役面子有些挂不住。才硬着头皮干笑道:“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小人们哪有这样的福气。不过那些个灾民路上奔波,食不果腹。老弱病残自是难消受,是以这发病死去,也不是小的们能掌控的。”
九斤嗤了声,冷冷道:“她今日就是奉殿下之命,为那些个客死他乡的难民进香供奉,你们几个还当真是吃的熊心虎胆,殿下的人都敢拦!”
后头的话,九斤语气震怒,听在那几个衙役耳里,面上的血色一时间褪的干干净净。手上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