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时,剧烈跳动的心脏归于平静,劫后余生的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起身走到窗户前往外看了看。
黑夜里,院子安寂无声,唯有明月清辉洒落在天地间。
梧桐树在夜色之中随风轻摇,春日里刚刚复苏的虫鸟在不知名的角落鸣叫。
好似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方才的一切,只是她做的一场梦而已。
燕行川究竟想干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崔姒不知在窗边站了多久,直到身子都有些冷了,这才将窗户关好,重新躺在了床榻上。
因为有了这一出,崔姒越想越是不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有些精神不济。
洗漱用了早食之后又眯了一会儿,算着时辰差不多了,她便去了许老太太院子里。
许老太太也是刚起,正在用早食,见她来了,便让她坐下来用些。
“孙女用过了,谢祖母。”崔姒在一旁坐下,等着许老太太用完早食又漱口,最后慢悠悠地喝着一盏茶,这才问起了昨天夜里的事情。
许老太太将事情道来:
“家主不在,族中一切皆由你父亲还有三叔父和几位族老做主,让我与你三祖母亲自审问夫人那封名帖是怎么回事。”
“那夫人怎么说?”
“夫人最开始的时候是不认的,说是有人陷害她,或是要害崔氏一族。”许老太太说到这里的时候直摇头,对崔夫人很是失望。
“不过你三兄又提起家主,说家主连真假崔氏名帖都分不清,实在是不能明辨是非,不配做崔氏家主,崔夫人这才改口,说那封名帖是真的。”
“但便是真的,却是四娘偷偷瞒着她让人送去的,她管教不严,让女儿犯下大错,愿去祖先牌位前请罪。”
许老太太说到这里冷笑:“她倒是早就想好了应付之策,将责任推给了女儿,而女儿又是个病秧子,族人不能将女儿如何。
自己不过是在祖先牌位前说几句有错的话罢了,谁还能将她如何了。”
这简直是玩赖的。
“她疯了?”崔姒也是惊得不轻,崔夫人这是不要自己在崔氏经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