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程柏踉踉跄跄的起身,来不及多想自己成为阉人的事实,忍着巨痛挪着步子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咻”!
一支箭羽破空朝着窦程柏而来,他一脸不甘的闭上眼睛。
这背后之人没有查清楚,窦程柏现在还不能死,郑南立即从躲避的隔壁屋檐跃下,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挡住了致命一击。
窦程柏没想到还有第三个人,明显的愣住,郑南则是照着飞箭来的方向去追弓箭手。
那人就像猫咪一样,双手并用在高墙上随意转展腾挪,刻意与郑南保持时远时近的距离。
等到了一个巷口,弓箭手转身还朝着郑南做了个蠢笨的手势,然后身子就没入了夜色里,仿佛这人从来就没出现过。
遭到挑衅的郑南一拍脑门,暗叫遭了,自己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果然他急匆匆的赶回来时,见窦程柏躺在汪府不远处,手还紧握着脖颈处的刀口,还有鲜血不停的流出。
怪他大意,显然对方不是一个人。
“南叔莫要自责,这些人一计不成,还会再来的。”
小刘村去县城的路已经修好,她叫停原计划修往府城的路,改修周围村落去安和县城的泥路。
对于山村的人来讲,许多人一辈子都没去过府城,修去县城的路更实用。
一早,李满福带着村里其他青壮,约莫有十几人团团围坐在一起取暖,守在距离县城城门两里地处,跟过往的人收过路费。
李大飞暼了眼这行人,他头脑简单,不懂大冷的天,这些人不窝在家里,跑出来吹风,当真闲的没事干。
他拢了拢羊毛大衣,又将手插进袖口,自顾自赶着牛车经过。
被众人围着的李满福,感受到大侄子的打量,有些心虚的把脸别过去,装作没看见。
李二赖子许久没洗澡的缘故,裸露在外的肌肤黑乎乎的,顶着一头污糟的头发。
李满福眼中透着嫌弃,要不是这收过路费的法子是他跟自己提的,才不会带着这么个碍眼的人。
李二赖子穿的最单薄,无奈只好抱着膀子,一边走动,一边等过往的路人。
见终于有人来了,他欢喜的上前拦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