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艾尔达欺身上前,欲要跟着戈克汗来个不死不休。
见事情败露,对方不慌不忙,用手在嘴里吹了个口哨。
同伙一听,这是撤退的意思,立即不再缠斗,虚晃几刀,朝着院子外跑去。
那些守在车上的贼人,收到命令,立刻绑束好茶叶,也不管陷于打斗中的同伙,死命挥着马鞭,恨不得立即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爱尔达一伙,先行冲出屋子的那些人,第一时间到了马厩,骑马缀在马车身后紧追不放。
坐在车辕的那人,自是听到了渐渐逼近的马蹄声,可他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茶叶。
一边催促马儿狂奔,一边狰狞着脸,回头望着几人像是狗头膏药般,粘着自己不放,满脸不耐。
月色沉沉,他双眼忽然感受到一阵刺痛,不禁眯了眯眼。待这股不适退去,才睁开眸子,望向引起不适的来处,那是一方用来灌溉的池塘。
眼神一黯,计上心头。
既然他们得不到茶叶,那也不能便宜了这帮人。有了主意,他更是用力的挥着马鞭,清冷安静的夜,除了马蹄声,就是鞭子炒马肉的声音。
马儿吃痛,不由加快了步伐,可负重着一车厢茶叶,速度上哪里是轻骑简从的对手。眼看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忽然他控制着马儿,直直的冲进了池塘里。
待车厢完全浸泡到水里,他手握佩刀,斩断缰绳,马儿得了自由,奋力一跃,一人一骑便上了岸。
后面的同伙本来还担心对方,见状也瞬间明白了过来。控制缰绳让马拐了个弯,也如法炮制了一遍。
艾尔达的族人们,本来见对方无路可走,他们的茶叶有望追回时,哪里想到对方蔫坏蔫坏的,做了这出茶叶浸水的戏码,把他们这段时间的心血付之一炬。
全都红着眼睛,杀了两人的心都有。
“活捉这两个狼崽子!”这是他们部落的罪人,一定要捉回去给族人请罪。
此时那两人才觉得后怕起来,要是被他们抓住,不死也得脱层皮。
“分开跑!”
见对方人多势众,其中一人开口道。另一人根本来不及多想,头也没回的骑马冲入月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