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子刚刚还扛了十袋灵米!”
卦师袖中忽地探出龟甲,死死扣住孙耀宗手腕。
龟甲纹路渗出猩红,竟与孙耀宗掌心血痣呼应。
“不是天劫,是人祸。”卦师压低声音,“你护着不该护的……”
陈长生吐出山楂籽,懒洋洋伸手。
“真的假的啊,给我也算算?”
卦师刚触到他掌纹,罗盘指针突然疯转,卦签噼啪炸裂。
“怪哉……”卦师倒退两步撞翻香炉,“血光映紫薇,死局藏生门。阁下命数如雾里看花……”
他忽然盯着陈长生腰间半壶劣酒,“等等!你这酒葫芦……”
“你灌酒葫芦干什么,说结果啊。”
卦师纠结半晌,还是感叹。
“看不透啊,看不透。似乎有血光之灾,又似乎有大富贵,似乎是天煞孤星,又似乎是鸡犬升天。”
“汪!”小黑子突然窜上卦桌,肉垫“啪”地拍在八卦图上。
卦师气得胡子翘。
“去去去!狗又没掌纹,凑什么热闹!”
话音未落,小黑子尾巴扫过香灰,卦摊幡布无风自燃。
陈长生见状,扔下卦钱,拎起狗子后颈。
“算卦的,你这火候比勾栏烤红薯的差远了!”
陈长生拉着孙耀宗,甩着烧焦的幡布残片扬长而去。
只留下卦师在烟火中跳脚。
“天杀的!你养的不是狗是瘟神!”
边上,卦师的孙女同样吃完糖葫芦,竹签也是精准地扔进废物桶。
“爷爷,您又骗到饭钱啦。”
“呸呸呸,说的是什么话,卦师的事,能叫骗啊?那叫靠真本事吃饭。”
“哼,别给自己贴金了,连狗都不信你。”
“好几个小丫头片子,今天吃饭你别跟着老夫!”
……
不远处,孙耀宗无精打采。
“粽子,你怕个屁,他就是个江湖骗子,骗人呢。”
“最好是吧……”
孙耀宗故意避开陈长生的视线,眼神迷茫,忧心忡忡。
陈长生和孙耀宗忙里忙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