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声音。
子豪也是一脸诧异,示意马老太太调一下音量,但从配音来听,音量已经调到最大了。
”你们城管也说没有,公安也说没有,我不是神经病,就只想睡一个安稳觉,这么难吗?“马老太太的声音几乎落泪。
夜间施工肯定是没有了,普法的碎嘴更可能被投诉人当作推诿,子豪知道再沟通也是没有意义,但这样告辞似乎又有些不合时宜,所以和老徐对视了一眼。
老徐立马心领神会。”那老太太您是在哪个房间休息的呢,咱能方便过去看一眼吗?“老徐也是在无数次地跟随城管队员处置投诉的现场学到的:当投诉沟通到这个阶段,彻底解决是不可能的,要解决来自投诉人本身内因产生的投诉,办理人员能给的只有情绪价值。
“是这间,两位领导过来看看!”
马老太太进房打开灯,子豪和老徐紧随其后,房间收拾得很干净,一侧放着一个红木的衣柜,另一侧是窗台。床和床头柜也都是红木,很是贴合这个年纪和社会地位的老年人的身份和审美。右侧的床头柜上有一盏黄铜台灯开着,即便在40瓦吸顶灯巨大的光亮的包裹下仍然倔强地透着微黄而温暖的光。靠近阳台的地方有一株葱绿的金钱树,叶片很密。
红木床上的一个席梦思,有点格格不入。马老太太看到两人的目光停在席梦思上便解释道:“几个月前长了个骨刺,怕动手术就先采取保守疗法,所以朋友拿了这么个玩意儿过来,现在家里很多东西都是软的,像客厅的木沙发也换成皮的了。哎!现在又是晚上这咚咚咚的声音,真是越活越遭罪啊!”马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蹲在没有台灯的那个床头柜前面,翻找着什么东西。
“这个说不定是什么恶作剧,老太太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老徐假装随口问道,希望把这事儿引到公安的范畴。
“应该没有吧,我一孤老太太,平时都是靠我的学生和几个朋友周济。”马老太太顿了顿,无比肯定地说,“我以我的人品担保,不是那种变坏的老人,平时邻里邻居的都是能帮就帮,小区里好几个孩子跟我学乐器,我都是免费教的。现在还要遭这种罪”
“呶,领导你看看。”马老太太翻出了那叠东西,上面的是病历下面的是一些证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