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白雾。
苏豫不由得多看了陈青两眼，他紧张个什么劲？
&34；要小心静电。&34；周慕云戴上棉纱手套，取出用油纸包裹的环形磁芯，小心翼翼地将磁芯放到了工作台上，接着打开了机柜，“陈青，给频谱仪上电”。
回到实验室来的段成君似乎与苏豫有着某种心灵感应，此刻他的眼睛也盯着陈青有些发颤的手指，那双手正将校准用的频谱仪上的某一个旋钮朝逆时针的方向拧。
&34；电压参数不对，停！&34；苏豫伸手指向陈青。
控制台上的指针在红色区域疯狂跳动，pdp-11的散热风扇发出垂死般的嗡鸣。
陈青慌乱中想去拔总电源，却碰翻了工作台旁边的一瓶电路板清洗液，刺鼻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段成君一个箭步拽开陈青，大衣对下摆立刻被溅起的溶液腐蚀出一片蜂窝状的破洞。
&34；你在长春也这么毛手毛脚？&34；他盯着助手惨白的脸，沉声说道。
陈青扶了扶眼镜，脖颈后明显渗出了一片豆大的汗珠。
而此刻周慕云正蹲在pdp-11的机柜前，机柜被打开，露出了里面复杂的内部结构。
他手中的电筒光束里，很明显地看到有几根飞线从磁芯板被接向了未知模块。
苏豫和段成君对视了一眼，把陈青交给了段成君，自己则冲到了周慕云的身边。
“住手！”
&34；这是光电效应的改进型实验&34；
周慕云在苏豫的大喝之下，不自觉地举起了双手，手腕上的腕表在日光灯下泛着一丝冷光。
苏豫的瞳孔突然收缩，他听到对方腕表里发条摆动的声响，这种摆动频率，与昨夜定期炸弹上倒计时器的频率完全一致。
苏豫突然伸手扯开了他的袖口，露出了小臂上狰狞的烧伤疤痕，&34；三年前贝尔实验室火灾后，你在病床上躺了两年吧？病好了以后为什么突然回国？&34；
&34；那场事故是因为有人篡改了我的实验参数！我知道有一台pdp-11被偷偷运到了华国，我的实验数据需要pdp-11来运算。&34；周慕云突然激动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