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几天,陈悠悠一直在秘密走访黄志忠记录在那个笔记本上的受害者家属。
如他们原先所预料的那样,家属在知晓这个消息后大多数是直接翻脸,都不用提作证的事,不操起扫把把她赶出去就算好的了。
有几个是现在受雇在她的田里干活的,没好意思发火,也是阴着脸说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黄志忠也被抓了,不想再提这件事。
“你们可以再考虑一下,对于孩子遇到的这种事,我们也觉得很痛心,等黄志忠的判罚下来,受害者这边也会有相应的补偿。”
“如果愿意作证的话,法院那边可以用隐蔽作证的方法保护你们的隐私。”
“很多事孩子们不懂,但大人应该懂,避而不谈不过是自欺欺人,有些东西应该告诉他们,否则孩子们不会明白自己遇到的是什么事,也就不会有警惕心。”
对于家属的恶劣态度,陈悠悠坦然应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比起说服受害者出庭作证,她觉得教会孩子们防范类似行为才是重中之重。
家属乍一听到消息心情不平静她能理解,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自己上门一次两次就能解决这件事。
至于受害者愿不愿意作证,她觉得随缘。
这些孩子里,大多都是低年级的学生,平均年龄只有七八岁,能不能说清楚事情经过都难说,更别提站上法庭指控施暴者。
唯有两三个十岁以上的,若她能说服的话,兴许能让他们出席,好叫那个畜牲判重一点。
回到家时,陈悠悠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谢玉衡打来的电话。
“悠悠,医院那边说吴漾今天醒了!你要一起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