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山地界。
初冬的时节,这里仍旧阳光明媚,瓜果飘香。
宋淮之如闲庭信步般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沿路见着一些长势旺盛的果树,就会驻足观看,仿佛像资深专家在评估什么东西一般,认真的嘞。
一路往上,直至一棵百年冬青树下,他盯着树上那一串串红艳艳的果子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在树干上做了个敲门的动作。
然而就是这个看起来轻飘飘的叩门动作,对于某个藏在地底下的家伙来说却是一场不亚于八级地震般的震荡。
很快,老冬青旁边的地上凸起了一个蓬松的小土堆,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朝地面方向挖洞一样。
“……吱。”
随着一声弱气的叫声,有小半个毛绒脑袋从那个洞里探了出来。
两只黑不溜秋的圆眼睛惊恐地瞅着来人,脏兮兮的两只爪子颇像猴爪,扒拉在土堆上,动作相当紧绷,一副随时准备逃窜的模样。
身材颀长的俊美男人居高临下地盯着它看,一张千年寒冰雕就般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吱……”明明是你把我叫出来的,你怎么一言不发……
社恐患者敢怒不敢言。
宋淮之看着这几年不见越发膘肥体壮的家伙,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个准备宰肥猪的阴险表情:“好久不见啊,哈拉。”
哈拉,别名土拨鼠。
异管局某本异兽录中曾有记载,疆山地界有一土拨鼠精,避世不出,从不现于人前,善种植,所种瓜果、药材质量皆上佳。
这句话在宋淮之心里的翻译就是:疆山这里有只成了精的土拨鼠,社恐得不得了,经常躲在自己的洞里不出门,但这社恐非常会种东西。
再进一步翻译就是:我得来它这里薅点好东西回去给我家的宝贝儿。
宋淮之打招呼的语气亲切而温和,甚至因为一会儿打算友好地和它讨(qiang)要(jie)点东西,还抿了抿嘴角,露出个笑模样来。
半藏在洞里不敢出来的土拨鼠先生浑身一震:他一开口,怎么比刚才一言不发还可怕了……
要……要么您别笑了,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怪吓人的(tot)
土拨鼠先生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