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京再一次觉得,他对何蓁的判断还是太片面了。
不仅有温良端庄裹住的爪子,甚至还能说俏皮话儿。
定安侯府风水有问题?
真是一个清奇的话题回避角度。
贺玉京心头冒出些恶趣味,循循善诱道:
“你要不要想想,定安侯府赐给贺家之前是谁的府邸,再来说这句话?”
谁在乎?
“钟鸣鼎食之家的渊源,哪里是海棠巷里的人家能窥见的?”
何蓁不入套,话说得滴水不漏。
偏贺玉京铁了心捉弄人,面上做恍然状,话说得似有深意。
“夫人是在暗示为夫,岳丈大人官位太低?”
何蓁的眼睛瞪大,她是那个意思吗?
挂上假假的笑容,准备自证清白一番,抬眼对上贺玉京外露到浮夸的表情,何蓁反应过来。
正经人不正经逗人,可恨!
何蓁重新垂下眼皮,起身冲贺玉京福身道:
“夫君若今日不想谈,改日再唤妾来也是一样的。”
贺玉京见人急了,不等何蓁直起身,轻笑出声,道:
“只许夫人顾左右而言他,就不许为夫故意曲解?真是好霸道呢!”
何蓁哑然。
不是她词穷,而是被书案后那人晃花了眼。
此时的贺玉京,是何蓁入府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贺玉京。
往日沉寂幽深的黑眸,被笑意搅出层层波澜,漾得整张面孔都舒展开来,透出藏于底下的少年风流。
好一池春水!
好一副美人皮囊!
可他不中用啊!
狗贼!
何蓁银牙暗咬,快速垂眸,盖住眼中惋惜。
“妾愚钝,未能领会夫君所想,不敢随意定言。”
她愚钝?
贺玉京都要笑了。
这回是气笑的。
但是跟木头人生气没有用,所以贺玉京选择说点有用的。
“朝堂和侯府那些不能为外人道的秘辛,夫人不愿知道和沾身没关系,我对夫人只有一个要求。”
贺玉京说完,停下话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