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蓁庆幸,在马上贺玉京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咽了咽口水,让自己声音显得平静。
“你怎么知道的?”
贺玉京皱眉,不明白何蓁声音中,那丝不明显的颤抖,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被自己吓到了?
贺玉京的本意不是质问何蓁,自然不愿意对方被自己吓到。
听到何蓁“小心翼翼”的话,贺玉京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柔和一点。
“其实我早应该猜到的。”
“你认识青尧姑娘,秦娘子又是青尧姑娘最好的朋友,章修岩还舍得调人给你用,从这一点上,我就应该猜到。”
只是何蓁年龄小,贺玉京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可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所以是早就猜到,只是一直没说,还是说最近才因为别的原因猜到?
贺玉京听懂何蓁的潜台词,也不吝开口解惑。
“我能感觉到,你在府中成日端着的体面,并非你本性,也能感觉到,我对你许多事的不了解,只是觉得你需要一些自由,便从不曾多想。”
“实际上,只要一细想,都是有端倪的。”
贺玉京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觉得二人之间,应该有一次交心的长谈。
马背上这样心贴心的距离,不担心有人偷听,又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这个时机很适合。
“我们就从一开始说吧。”
一开始?
有多一开始?
何蓁稍微动了动身子,后背还没离开贺玉京的胸膛,就被人一胳膊搂回去,并且被裹进身后人的斗篷中,严严实实。
贺玉京认定何蓁心虚,“哼”了一声,倒也不为难她开口。
“婚仪那日,打晕惊春是你让人做的吧?”
实际上,撺掇贺惊春逃婚,也是她让人做的。
何蓁理不直气也壮,心里想得诚实,嘴上说得漂亮。
“反正都是进你贺家门,谁不想嫁个好夫君呢。”
“……”
不是这个道理,但贺玉京觉得她说得对。
那……这个问题略过。
贺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