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瞪了那姑娘一眼,让人待在楼里不准乱跑,又看似客气实则警告地说了两句什么,那些调笑声也就消了下去。
“娘子,别看了,这就走吧。”
出门送信还没走出门,又被迫倒回来的淼淼,听着外面的动静,对站在墙边查看外面情况的何蓁小声提醒。
何蓁“嗯”了一声,将墙上窥探的机关复原,戴上帷帽,毫不留恋地从密室连通的密道离开。
等到她的身影再次出现,人已经出现在一家另一条街道的院中。
打开院门,早有马车等在后门。
“我这次过去,少则七日多则半月回返,有什么事及时传讯,若不能解决,又联系不上我时,直接找司衍先生。”
“三皇子的人朝我下手,很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净缘寺的事,给章将军的信不好让青青带过去,让乾一带人跑一趟。”
“其他的,你按照信封上的时间和标记,看着送出去就行。”
淼淼一一应下,有些不放心道:
“真的不要我跟娘子去吗?”
“你把我交代的事顺利完成,比跟着我用处大多了。”
何蓁说完,给车夫打了个招呼,就坐着马车离开,一眼都没看向正在被搜查的狂醉楼。
大清早跑到烟花柳巷找人,还是狂醉楼这种素馆子,这不是摆明找事。
看清楚对方的目的和动机,何蓁就完全没兴趣管,甚至想反过来验证一下对方的底。
这种情况下,与其做无谓的阻拦,不如直接搬能抗衡的救兵,同时也满足一下对方的好奇心。
至于最后出来的结果,对方是意料之中还是被震慑,增加的都只会是对方的心理负担。
还有无妄给的纸条上,那朵没骨画法的新奇花儿,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那张纸上。
虽然觉得希望渺茫,何蓁还是希望贺玉京好说话一点。
何蓁心中想着有的没的,身下马车朝着城门口驶去。
而此时被何蓁抛下的狂醉楼中,有搜查的官兵,因为行为过分粗鲁,不小心将墙上一个装饰的兽首,撞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