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已华发过半。
自此，皇帝鲜少踏足后宫，更无后妃孕育。
时隔十二年，再提起这段往事，四皇子面上依旧忍不住浮现悲戚和不忍。
贺玉京当时刚回侯府三四年，正是心无旁骛发奋之时，同两位皇子交集不多，再加上是皇族秘辛，所知不多。
此时听四皇子说起这桩旧事，不由问道：
“所以大火不是意外？陛下没有彻查吗？”
五皇子摇头。
“我当时也不过祁安这般大，且因为母妃出身低，又并不受父皇宠爱，所知也有限。”
“不过据我所知，查肯定是查了的，有没有查出结果不知道，但除了惩罚涉事宫人之外，并无其他人受罚。”
“当时三具尸体是确认了的，所以这么些年，一直没有人怀疑。”
“直到三年前，父皇身体第一次严重抱恙，大家突然想起来，二哥的麒麟军在他死后，从未现身也没有被父皇收回。”
“到这个时候，虽然毫无根据，大家心中都开始有了猜测——或许当年的大火中，有人偷梁换柱。”
贺玉京只知道，四皇子一直怀疑五皇子没死，却不知道怀疑的根源在这儿。
“这样的话，不是怀疑二皇子活着的可能性更大么？”
更何况，如今长公主、三皇子那边等，得到的消息，都指向活着的是二皇子。
四皇子却坚定地摇头否认。
“二哥骁勇善战，是众皇子中早早军功加身之人，却也是最为直爽纯善那一个。”
“这么些年发生的事情，不是他做事的风格，倒是从小就鬼灵精的五弟是这样。”
贺玉京想说，人经过重大变故后，有巨大改变也正常，但想到“二皇子”成了明牌，就还是赞同四皇子的话。
大概看出贺玉京所想，四皇子又点了点密信道：
“五弟当年虽调皮，但于才学上实在有天赋，素来钟爱寒梅，就连最爱用的纸都是‘寒梅笺’。”
这封密信所用的纸，正是寒梅笺。
所以，在其他人都觉得，是二皇子活着的时候，五皇子却向他们露出真面目的端倪。
“会是秦娘子的功劳吗？还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