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侯爵之家,在上京城一抓一大把。
但大多数都是靠世袭荫庇,挂个光鲜名儿,只有极少数是真正的权贵。
若是家中后辈有出息的,那自然门庭有望,除了正当权那一拨,这算是最好的那一拨。
若是后辈天赋一般,但勤奋上进,或者人脉通达,或者生财有道,那也能混一混保个门户,当个富贵清闲之家也不错。
最让人瞧不上的,便是那爵位一辈一辈往下削,子孙一代一代往下垮,靠着个破落勋贵的牌子,有一天算一天的过。
而忠义伯府,就是最后这种情况。
不要说早先的鼎盛之家积累的底蕴,一代代每况愈下的情况下,再多的底蕴也都被耗光了。
要撑着勋贵的门面,但进项入不敷出,难免捉襟见肘,时日一长气度自短。
偏偏自己还不自知,在遇上自以为身份低贱,但对方身上又有能觊觎之处时,难免故意端出高姿态。
这也难怪田月兰火大。
换谁谁都火大。
何蓁伸手在田月兰背上,一下一下轻轻顺气。
“娘亲何必同这样的人计较。”
“这忠义伯府,是从忠义侯府降爵降下来的,下一辈中若再无人能支撑门庭,就要降为庶民。”
“再看看咱们家,起码父亲仕途顺遂,哥哥好学问不说,又拜了良师,青青也是有大作为的,你我又会赚钱,往后的日子是不是想想都美?”
本来气咻咻的田月兰,听着何蓁一句句说来,那嘴角就压不住了。
听到最后,甚至忍不住笑出声,叉腰伸手在何蓁眉心一点,道:
“就你会说话!还青青也有大作为呢?她像你一样乖一点,就是最大的作为了!”
何蓁抓住田月兰的手指,笑嘻嘻的也不辩解。
心中暗暗祈祷,要么何芷早点滚回来,要么真的拿出点动静来。
娘俩儿各想各的,正说得开心,门外突然响起有些犹豫踌躇的敲门声。
“谁啊?”
天色不算晚,金珠问了一声,得了何蓁首肯后就起身打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的瞬间,门外之人正抬手做叩门状,见门打开顿了一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