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京外祖父的事,本身对他就是很大的伤害,其中显然还有更多内情,何蓁不好私自猜测,沉默一阵后,将话题绕了回来。
“所以,我哥哥拜入任老先生门下了?”
贺玉京点头,并且同何蓁解释:
“虽说文无第一,但只要任老先生开口,无论看不看得惯他,都无人敢对他置喙。”
“当年若他愿意,帝师未必会是外祖父。”
何蓁心中叹息。
她还是年纪太小,知道的事情太少,当然,也主要是一个人精力实在太少,无法关注到方方面面。
不过贺玉京能这么说,就代表这位任老很是不得了。
“所以二叔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也犯不着绕到我父亲那里吧?”
贺玉京笑一阵,大概想到什么,随口道:
“有些人做事,就喜欢弯弯绕绕,怕你看出来真实意图。”
“任老有些脾气,但却极为护短,若直接往你兄长身边送,目的性太强,大概率会得罪任老,可若是偶尔遇上,大概会看在你兄长面子上,真提点两句也说不准。”
是了。
何瑞泉那个职位,其实并不能真正提供贺惊铭、贺惊岚二人需要的帮助。
大儒的提点,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提点。
何蓁扬眉。
贺玉京说的那种假设有可能,还有一种贺玉京没说,但何蓁能想到的假设。
那就是,任老不仅没有看她哥哥的面子提点,反而破坏对她哥哥的印象。
也难怪要用这么迂回的,让人理不清逻辑的方式。
何蓁想了想,开口道:
“那我就回去问一问父亲。”
然后再私下叮嘱一下哥哥,可别真被算计。
何蓁心中有思量,却被贺玉京打断。
贺玉京坐直身体,抽出一张信笺,提笔蘸墨,边写边道:
“惊铭和惊岚不错,若二房真有心立起来,倒也不是不能帮一把。”
“只是别叫你兄长耗费情分,回去的时候,让他帮我将这封信带给任老吧。”
话说完,贺玉京正好落笔。
看着他吹干信笺墨迹,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