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蓁的假笑僵在唇角。
贺玉京一直冷眼旁观,她以为他刚才那句话,是准备指责她的。
何蓁是准备人前走端庄木头的路数,但她并不准备无底线被冒犯。
若是无关痛痒,她并不在乎的事儿,或者说旁边有人能主持公道,那她自己愿意藏起来,就当个万事宽容的菩萨模样。
可若是无人主持公道,又确实触及她本身,那她自然就要用自己的法子来得公道。
做人嘛,总要先知道自己是谁,再叫别人知道自己是谁。
今日这顿晚膳,确实是何蓁为自己出气,更是她对贺玉京的一点试探,试探自己可以在不崩人设的前提下,在这人面前游走到什么程度。
何蓁已经做好准备,要和贺玉京拉扯一番,可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哪一眼?”
贺惊春那混账,今日可看她不少眼。
何蓁不明白贺玉京的意思,又不好太久不接话,便随口反问一句。
贺玉京看何蓁一眼,似是无声叹了口气,也不再拐弯抹角。
“我观他神色有异,像是还有其他不妥之处,兄长和嫂嫂对他向来溺爱,势必要惊动太医的。”
何蓁听明白了。
这是怀疑她给贺惊春下药了。
怀疑得没错,何蓁就是下药了。
极其微量的致幻药剂,风一吹就散那种,所以她并不担心。
“夫君这是怀疑妾下毒吗?”
何蓁面上依旧笑吟吟,只是勾起的唇角到底带出些嘲讽。
“若真要说今日的全蛇宴有毒,那也只毒心虚之人。”
“更何况,你我都吃了,不是好好的没事吗?”
贺玉京是不怕蛇的,并且曾经吃过蛇肉,所以今日才能一眼认出桌上食材。
可何蓁有多么怕蛇,贺玉京前日是见过的,听到何蓁说这话,心头更不舒服。
他很想跟何蓁说,他问话的意思,并不是要指责她或者怀疑她,甚至套她的话。
可惜很显然,此时这位木头夫人满身戒备,并不打算给予他丁点信任。
算了,确实是他自己,没有给出人家满意的结果,人家不肯说,他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