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后厨瞬间又安静下来。
安静得连油锅里的“滋啦”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张师傅将批条对着灯照了照,随后猛地一摔棉门帘,“哗啦”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陈掌柜拿着铜烟锅在灶沿上磕了磕,说道:“你小子,倒是对这些事儿门儿清。”
瞧瞧,陈掌柜压根没瞧出谁是“内奸”。
张师傅这波演技,何雨柱在心里默默给打99分。
“不敢当。”何雨柱掀开汤锅盖,滚滚蒸汽瞬间模糊了他的眉眼,
“昨儿个孙书香老师教我辨认娄家印鉴,足足教了三个钟头。”
在厨房一通忙活。
最后一道菜刚端出去没多久。
“何师傅,苏联专家请您出去,说要当面感谢您。”
前厅的水晶吊灯晃得何雨柱眯起了眼睛。
他低头一看,围裙下摆还沾着给熊掌褪毛用的松针。
他左手稳稳托着描金海棠盘,盘里八块“玉带虾仁”
在冰雕摆盘上冒着腾腾热气,右手却悄悄把钢笔别到了耳后。
孙老师说,苏联人就爱这种讲究派头的做派。
“达瓦里希!”
一位穿着灰呢子大衣大鼻子,苏联专家猛地站起身。
带着浓烈伏特加气息的生硬中文,扑面而来:
“这道汤,为什么用铁锅煮,却能煮出瓷器的味道?”
何雨柱眼角瞥见,陈掌柜紧张得攥紧了铜烟锅。
赶忙用俄语冲口而出:
“Жeлe3har ckoвopoдa xpahret teпepatypy(铁锅恒温),就像你们西伯利亚铁路上的蒸汽机车。”
边说边伸手掀开汤盅,只见鹿筋在清澈的汤汁里微微颤动,
“三小时内换三次柴,先是白桦木,接着转用果木,最后用松木。”
专家团里,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女人突然探身,列宁装的袖口露出一块精致的瑞士表,问道:
“熊掌蛋白质在七十二度开始分解,您是怎么控制蒸屉温度的?”
“用这个。”
何雨柱从裤兜里掏出铜制蒸屉阀,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