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听许大茂说这话。
易中海用指甲在凳子抠出裂缝。
何雨柱明明是个莽夫,混不吝。
他看着毫无作为的贾东旭一阵心塞。
他又想起,阎埠贵跟他讲过。
何大清走的时候托聋老太转告他,让何雨柱给他养老。
聋老太只是轻轻劝了他一句,让他选何雨柱为养老人选,而对何大清的话只字不提。
让他误以为聋老太只是嘴馋,他毫不犹豫选择贾东旭。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只能一路走到黑。
他瞄了一眼何雨柱。
现在这小子精明的很,像看过百年世事的老鬼。
哪有当初那股傻劲。
刘海中茶缸盖当啷落地,滚向何雨柱。
“三位大爷往后多费心。”
何雨柱踩住茶缸盖,捡了起来,
“每月初一我帮大伙写治安报告,劳烦把各户情况说明白。”
他把茶缸盖盖住刘海中茶缸子。
像是盖棺定论。
何雨柱指尖触到冰凉的茶缸盖时,记起傻柱叫了他们仨大爷一辈子的情景。
有一个记忆片段,特别清晰。
易中海带着街道办来“审查成分”。
“柱子,你爹跟白寡妇跑了,组织上得确认你有没有藏反动信件。”
易中海掀翻腌菜缸。
咸菜水流过傻柱跪着的膝盖,二大爷、三大爷趁机顺走案板下半斤猪油。
而如今这辈子,你们还想当全院的大爷,就得叫他一声爷。
王主任也掏出公章往文件上按。
何雨柱仿佛听到后院传来磨牙声。
嗯,还挺好听。
当晚。
西耳房内。
易中海用茶盖撇沫子:“眼瞅着腊月统购统销,咱们当长辈的总得为小年轻掌掌秤。”
被何雨柱骑在头上,他不甘心呐,得把物资分配权攥回来。
刘海中一脚蹬翻板凳:
“掌个屁!那孙子今儿敢扣老子煤本,明儿就敢骑在脖子上拉屎拉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