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丝光亮都透不下来的程度；更何况修道之人心明眼亮，夜视能力也是要超过常人许多的，而在这林中他仅仅能看清三尺内的事物。
闻人臻一手伸进袖中，他带了可以照明的符咒，想了想还是没有使用，只一点一点向着深处探去。
“咦？”他原地蹲下，捡起地上的白色纸片。
道士对白事可比红事更熟悉，闻人臻揉搓了一下手上的东西，“丧事用的纸钱怎么会出现在树林里。”
他继续往前走，地上的纸钱变多了。
闻人臻稍稍加快了脚步，林子里可能还有人在，得快些找才行。
“呜呜……呜……”
听到哭声，闻人臻反而警惕了起来，观中的师父常常告诫他们，越是聪明的精怪越通晓人心。
“是有人在吗？”
“谁？！”听到了他的声音，反倒是对方先警惕地发问了。
闻人臻从树影下走出来，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打扰姑娘，在下是受赵家村所托来山上除妖的小道，敢问姑娘这是……”
深山偶遇漂亮姑娘，未免也太像是某些人妖恋话本的开头了。
身着孝服的少女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怯懦地看了他一眼，“我、我是住在山上的村民……因为和哥哥是龙凤胎，他们说是不祥之兆，所以被赶到了山上来住。”
她似乎是想到了伤心事，用袖子掩面，哽咽道：“我与哥哥一直在山上生活，可是前日突然来了一只背生双翼的恶虎，哥哥他为了保护我……呜……”
怪不得她披麻戴孝，闻人臻自己也有亲兄长，不由得心下柔软了许多。
“姑娘莫要哭坏了眼睛，你的兄长泉下有知，定也不想见你这样。”闻人臻安慰道，扫视了一下她所住的地方。
很普通的林中木屋，一眼都能看得见里面有几间房，有一间内放着棺材，简单布置成了灵堂的样子。
他们兄妹一直住在深山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寿材呢？
“道长说的是，我与兄长住在深山里，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便备下了寿材约好会为彼此收尸，只是……实在没有想到兄长竟然先我一步去了……”
闻人臻见她哭得伤心，拿出自己的巾帕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