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照,向那罟师问道。
老罟师呵呵一笑,拱手道:“实在抱歉、实在抱歉,二位,这半道上有个公子要上老汉我的船,老汉本想拒绝,无奈这位公子态度强硬,又出手阔绰,因此才耽搁了些时候。”
张照闻言愈发火大,当即要把那个所谓的公子轰下船去。
“好了、好了,有船肯来就已经不错了!”这小子发起火来,连周轸也制不住他,周轸几次意欲上前阻拦,都没能拦下他。
张照抽刀握在手中,一把甩开周轸的臂膀,气势汹汹地朝船上那人走去。
周轸狠狠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入怀中,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竹筒,揭开盖来,只见满竹筒细长的虫子,看得人头皮发麻。周轸挑了一条虫捏在手中,合上盖,紧跟在张照身后。
“你!”周轸没走两步,直接撞在了张照后背上,不由得怒道,“你做什么!要打便打,不打就不要装,这突然停下来是什么意思?!”
张照没有回应他。
下一秒,张照就像陡然被拆去了骨架的人偶一般,软手软脚地瘫倒在地。
周轸本能地去扶张照,却觉双臂死沉,怎么也扶不起来,直到自己的手被一股温暖黏稠的东西包围,他才猛然发现:张照,已经死了。
“张月鹿,轸水蚓。”那人将罟师挡在身后,从船蓬内探出身来,低声念着他们二人原本的名字,犹如阎王点名。
轸水蚓所看见的最后一样东西,是剑。
一柄碧青色的剑。
——
仙居殿内,崔沅君将一封信件呈上,道:“陛下,江晚山来信。”
宋筠接过信封,展信视之,一时面露愁容。
崔沅君见状问道:“陛下,是有什么不大好的消息么?”
宋筠把江晚山在信封中附上的一张画着什么东西的纸展开,递给崔沅君。
崔沅君视之,那张纸上所画竟是危采薇的模样——这是危采薇的画像!
宋筠道:“危采薇负伤血洗九华后便不知所踪,为了恢复内力,接下来很可能会对更多人下毒手,晚山在信中说,希望借助我们的力量,找出危采薇所在。”
“这好办,下发海捕文书,全境通缉危采薇。”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