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手,插话道,“你这样身份的人,怎么能跟我一个撑船的混在一块呢?你还是快些上岸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老罟师放罢了船撑,一面往外挪身子一面劝说着:“几位,你们也别光看着呀,方才你们在船上不是聊得很投机么?一同劝一劝这位公子吧。”
见老罟师起身,昴日鸡腰间的剑已握在手中,随时准备着一剑了结他的性命。
毕月乌早已等不及了,挽了袖子,露出两手上的寒铁双爪,猛然扑身向罟师咽喉袭去!
嚓——
一阵铁器刮擦的火星飞溅,为这漆黑夜色缀上几颗稍纵即逝的飞星。
那船舱中的人忽然现身,毕月乌后退几步,老罟师不明所以,吓得直往船上缩。
“她死了?”胃土雉并不笨,他很快反应过来中计了。
“对。”那人道。
“你杀了她?”胃土雉心中一紧。
“不是。”那人回答道。
“那你怎么会有她的阴阳分印?”胃土雉问道,“她的分印不可能随身携带,即便有人杀了她,也不会得到阴阳分印。”
“别人杀了她,给我捡了个现成。”那人也一并告知,“很不巧,她的阴阳分印,还真是一直带在身上的。”
“她死之后,我察觉到,杀人无数的殁红重剑上,不单没有血腥味,反而有一股浓重的墨香。”那人缓缓说道,“于是我马上想到了‘阴阳分印’,恐怕这殁红,就是她的私印。”
“你很聪明,”昴日鸡接话道,“可是那又怎样呢?你认为凭你一个人,能杀了我们三个?”
说罢,胃土雉一阵冷笑,毕月乌甚至已经放声嘲笑起来。
这笑声很快就消失了。
那人从黑暗处现身,手握一柄碧青色的剑,剑身丝丝纹路,有如雨线。
——
江州驿。
不知为何,原本约好的船家迟迟不至,张照和周轸二人眼看着夜幕降临,驿馆中的人越来越少,简直如坐针毡。
“欸——”一声拖长了音的渔歌尾调,张照登时一激灵起身,向远处望去。
果然,客舟已至。
“船家,怎么来得这样晚?”周轸按住几欲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