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男人。
那瘦削的背影在昏黄的灯笼绵延的光下被拉长,又在狂雪里碎裂。
影子慢慢地将头偏转,下颚微抬,看向男人。这种眼光让他非常不自在。
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大雪,睁了睁眼,尽量不让脸上沾的雪影响视觉。
他出生在草原,看得清楚,他的视力从小就十分出色。
燕飞翎一袭黑衣,落满了雪,白得反光,只能隐隐看见些黑色。
同样在反光的,还有他手里提着的一柄长形的兵器。
一柄刀。
“没有这个必要。”燕飞翎说道。说罢,他反手一抛。那柄刀直直地穿破席天幕地的雪花,冲上天去,之后又落下来。
男人伸手接住了刀,一言不发。
他不是不想说话,他本有几十个借口来为自己辩护,再不济也有十几种告饶的方法。可当他接住那柄刀时,却无法再说出任何言语。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在他手触碰到刀柄的一刹那,燕飞翎的拳头也到了他左胸前。
他自己的肋骨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这一拳的力量极其可怕,精准度也同样可怕。拳法讲究“快、狠、准”三样技巧,燕飞翎的拳头占了其中两样。两样就够了。只要出拳够狠、能准确无误地击中,速度快不快似乎就没那么重要了。
这个男人手里仍抓着燕飞翎扔过去的刀,抓得指节发白。
男人缓缓地倒了下去,成为积在燕飞翎周围死状惨烈的尸体的其中一具。
雪落得很狂。
“干什么去了?”齐浮云风风火火地走入厅堂中,坐在一张椅子上,向女孩发问。
他不喜欢木头,却出乎意料地很喜欢木头椅子,尤其像这种太师椅。
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就多了九张雕龙刻凤的紫榆木太师椅,不多不少,恰好九张。
雪原龙王命人送来的。
“骑马射箭,还能干什么?”女孩掸了掸身上的雪,白了他一眼,“你瞧我这一身。”
“我是问他们。”齐浮云舒了口长气道。
女孩看向侧边,在齐浮云的对面、女孩的侧边有另一排雕龙刻凤的椅子,但是半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