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闪过,王洛英瞬间跃至身后数尺,沧浪脱鞘而出。
剑尖上,一抹新鲜的血色。
“王洛英今年五十有六,全然不会武功,这是他应该有的反应么?”崔玉澈转而对座下官员说道。
“崔大人小心!”有人提醒道。
“全都躲开!”崔玉澈喝退众人,余光估算着高高跃起的“王洛英”何时杀到自己身后。
浪子剑法,沧浪涤尘!
崔玉澈侧身躲过长剑一斩,顺势回身,剑刃恰抵在来人小腹。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明明……已经……这几年,从没有人怀疑过我……”王洛英眼中透露出无边的绝望,几乎是乞求一般望着崔玉澈。
崔玉澈一声叹息:“你的骨相不对,王洛英五十六岁了,手骨不可能还像年轻时那般硬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强劲的内息如风暴般涌入他的腹中,将伤口一撕两半。
血溅冰面,像一幅画。
“王洛英”死了。
王洛英再次死了。
——
崔府
“你是怎么认得江晚山的?”崔沅君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我认识他有什么奇怪的?”崔玉澈笑道,“在外行走江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我借用你第三名剑的身份与他结交,难道不算好事一桩么?”
“少同江湖上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崔沅君站定在崔玉澈面前,伸手理了理他的衣服,“早前你和那任天阶厮混出海的时候,把爹气成什么样忘了?如今你不单回来了,而且加官进爵,重新回到朝廷做官,也该是时候随我回一趟老家探望爹娘,同他们二老报喜了。”
“不过是出海抗击海寇,有什么可气的?难道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吗?”崔玉澈闻言又有些忿忿不平道。
崔玉澈知道自己有多大能力,所以从来不妒忌自家大姐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自幼便被父亲训斥自由散漫,其实是他早早探知到了自己的上限,再练下去也只是那样,莫如外出闯荡,寻求更适合自己的武功。
“你这小子,爹还不是担心你么?”崔沅君二指屈起,叩了叩他的脑壳,“你那三角猫功夫,哪是那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