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发出阵阵清脆的铃声。
奶茶色的窗帘将路灯和月光遮挡严实,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给予房间一抹亮光。
床头灯先是洒向床头柜,照亮了桌面上相框的一角。
相框里,一名小女孩头戴花环,正拉着另一名小女孩在花园草坪上奔跑。
床上,黎安霄整个人眉头紧皱,手紧紧抓着被子,脸颊两侧还留着淡淡的泪痕。
起居室与书房之间的木门半开着,门扇上还镶嵌着复古的琉璃玻璃。
苏沉商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耳中塞着蓝牙耳机,嘴唇轻轻动着,似乎正在与人通话。
银色笔记本放在茶几上,屏幕里显示出苏承清几人的面容。
“云霄刚刚睡下,状态不是特别好。”
苏沉商拿起一旁的水杯,微微抿了一口。
“孟家除了付奶奶,其他人都未曾露面,而且他们并没有公开宣布阮仲延回归孟家的事情。”
苏承清用筷子戳破餐盘里的蛋黄,拿起一旁的吐司沾了沾,“他们没有那个胆子,今天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苏沉商把水杯放回桌面上,“孟怀年原本计划今天带着舒志祖和阮仲延认识圈内的人。”
“孟家真的疯了,这么喜欢不成器的东西。”苏相和平静地说,顺手将浓缩咖啡液倒入装有牛奶的被子中。
苏靖轩身穿运动服,像是刚运动完,伸手推开宿舍大门,“孟怀年的怜悯心是我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学的,青隐寺应该拆了,让孟朗集团的大楼立在那里。”
苏相和一手拿着拿铁,一手拿着手机,正把两样东西都放到餐桌上,“听说付君山也要和孟怀年离婚?”
“付君山这件事,我没有听阮溱和舒延提到,不过,阮溱一直在云霄面前提联姻,而后来,舒延又毫不掩饰地提到十几年前的绑架事件。”
“呵,孟家可真好玩,他们忘了,当初孟青宴可是入赘的黎家,如果纤姨没有看上孟青宴,他可就是一文不值。”
“哎,靖轩,话可不能这么说,孟家只是忘了他们的家底是怎么一点点消失的。”
苏沉商一边静静地听着耳塞里哥哥姐姐们的谈话,一边瞧着尹曜辰从苏承清的镜头里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