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回想起下午安珞那夸赞她白发的诚挚话语。
教她练剑时候的种种细心。
以及这么多天,不提任何回报的帮助。
心绪浮动。
忐忑不安。
她从不觉得。
世上会有除了娘亲和爹以外的人会无条件的对自己好。
就算是自己的亲大姨对自己好,也是想将自己卖到青楼去。
更何况安珞这个陌生人呢?
她越想越不安。
甚至都忍不住开始恐惧起来。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恐惧。
恐惧来源于未知。
可安珞对自己不怀好意,虽然没有暴露出来,但她也早有心理准备。
不属于未知,那为什么她又要恐惧呢?
她隐隐觉得,自己恐惧的不是安珞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
而是他一旦做出这个行为。
自己心中某些隐秘的渴望就要彻底泯灭了。
这些事情都好复杂好复杂。
并不是一个小女孩能够想清楚的。
索性她也不想了。
走到一半。
她回转脚步。
去镇上买了几个饼子。
安珞说的有点道理。
练剑也得吃饱了长肉才能练。
反正都是花费的安珞的。
她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天色渐晚。
安珞收拾了碗筷。
又将宁墨丢弃在院子里的木剑收好。
这才回到屋子。
点起油灯。
铺了张宣纸,在上边写写画画。
“喵~”
雪夜蹿上桌子。
嘴里还叼着一条小鱼。
一口吞下。
“安珞,事情在越变越好呢。”
“宁墨肯下山和你接触,已经是往前进了一大步了。”
“我还以为要好久才能和她的关系破冰呢。”
安珞拿出手帕给雪夜擦擦嘴。
将她抱在怀中。
轻声笑道。
“确实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