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碰到几个四肢着地，阴暗爬行的人，看样子是行为艺术者，他们面不改色地绕过去了。
还时不时能看到卖一些稀奇古怪小东西的摊子，只是因为不能用灵石买，闻兮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
直到他们走到一个摆着空摊子的人面前。
那是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修为只有炼气期，摆个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摊子就罢了，还在打瞌睡。
游肆俯身，剑鞘轻敲桌面，将他唤醒。
“老人家，你卖什么呢？”
老头倏地睁开了一双浑浊的眼，鹰一般的目光刺向游肆。
后边的贺靖司都吓了一跳。
这老头表情阴霾，跟被鬼附身了似的。
老头语气阴沉：“卖命。”
游肆没有被吓到。
从来只有他吓别人的份。
他神色如常：“那要看这命值不值钱。”
老头瞪得大大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忽地诡谲一笑。
“我说的是，卖你们的命。”
“咻。”利剑出鞘的声音。
顿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游肆身上。
却见他勾着唇，慢条斯理地把剑给收了回去，仿佛刚才那忽闪的凛冽寒光，只是错觉。
闻兮更是把嘴里那句稍安勿躁给吞了回去。
人在外地，还是规则多的西镜，自然不要拔剑为好。
但是，就在游肆出剑的刹那，闻兮捕捉到了老头眼里的一抹慌乱。
好嘛，她好像知道了点什么游肆是在试探。
应离轻声道：“我们没有时间跟你开玩笑，消息，卖不卖？”
老头这才把强迫自己把放在游肆身上的可怖目光，迅速落到应离身上。
他用阴恻恻的调子道：“卖，但是代价，你们换得起吗？”
贺靖司翻了个白眼：“别凝神凝鬼了，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都行。”
贺靖司这丫的最讨厌的就是神神叨叨的老头了。
很显然，在反应过来之后，贺靖司也发现这老头完全就是在装神秘危险。
贺靖司此话一出，闻兮眼皮微跳，忽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