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她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不用商量。”
医生有些不解, “为什么”
“我没有家人。” 她平静道,伸出手指抵在满是雾气的玻璃上,画下一个将他环住的圆圈:
“他就是我唯一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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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禾暂时还不能将哥哥带走,她打算抓住唯一的希望,送他去最好的疗养院治疗。
等所有的手续办妥,差不多要等一个星期。
昭禾戴着黑色的口罩,长发遮挡住大半眉眼,一个人怅然若失的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她拉紧了大衣,不让寒风灌进来。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她微微回头,穿着黑色制服跟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们是沉向晚的人。
负责保护她,也负责监视她。
街上很多地方都张贴着红色的喜纸,广场滚动的屏幕上,一只圆滚滚的兔子笑着朝人群挥手,空气中莫名沉浮着欢悦的气氛
等一下。
她太久没出门,都快忘记要过年了。
今年好像是兔年。
昭禾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她将长发揽至耳后,以便看得更清楚,手机屏幕上是一个陌生来电。
她对陌生来电已经有了心理阴影,直接挂断了。
不多时,一条信息又发了过来:
【姐姐,我是小光,你接电话可以吗】
谢天谢地,封哥一直记得昭禾的心结,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想办法联系周仰光。
电话呼叫的界面再次跳了出来,她摁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抬到耳边时手腕有些微微发颤,那头一接通就传来一个声音:
“姐姐。”
她喉头发颤: “是我。”
她头脑发胀,或许是早上服用的药物起了副作用,她无法集中注意力,也忘记自己说了些什么。
总之,周仰光很快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穿着灰色的高领毛衣,微卷的长发有几缕微微向上翘着,白皙的脸颊晕染开两抹潮红,目光紧紧贴在她身上,羞涩的站在她面前。
昭禾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恍惚起身,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