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一点隐私可言。
她不是人,她是他圈养的动物。
嘶。
耳膜刺痛,昭禾猛地抬手捂住耳朵,眯起了眼眸。
又出现幻听了。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病
她痛苦的弯下身子,神经痉挛的疼痛一点点向四肢蔓延,偏偏沉向晚执拗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听自己说话。
神经亢奋,眼泪直直的从她的脸颊淌了下来,再一滴滴从下巴坠落。
昭禾恍惚的注视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眼神失焦。
他好像在说,你的世界只能有我一个人
是这句话吗
昭禾颤抖的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抵着自己的太阳穴,混乱的思维让她笑了起来,她道:
“听,你听见了吗,你能听见那些声音吗”
那些声音又在教唆她杀了自己。
不过沉向晚的声音戛然而止了。
一秒,两秒过去,她意识到沉向晚用力捏紧了她的牙关,不让她咬到自己的舌头,吩咐管家赶紧拿药来,同时联系了私人医生。
沉向晚从来没有说过她得的是什么病,只是让她配合治疗。
不过,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自己病得很严重。
如果在这样亢奋的状态下受伤,或许根本感受不到一点疼痛。
沉向晚将她抱在怀里,她身体发软的倒下,他安抚似的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然而头颅的疼痛实在难以承受,那些刺耳的声音争先恐后的钻进她的耳道里,高昂至极,她在意识模糊之际拼尽全力捡起了地上的碎瓷片———
动作之快,沉向晚险些没能拦住。
“精神分裂症。”
昭禾醒来的时候,医生的声音从微微开着的门缝飘了进来,她半睁着眼注视着天花板,断断续续听见了后半句:
“ 自杀倾向 隔离治疗 ”
她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心想: “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说自己是神经病了。”
门外的沉向晚用余光捕捉到了她的这抹笑意,抬手阻止了医生的话茬,将门严密的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