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头发。
大概也没想到宋辞晚在他房间,特别是她蹲在他的床边,巴掌大的小脸,眼睛格外透亮。
他脚步一顿。
福宝从被窝里钻出来,很快跑出池砚的卧室。
将一口黑锅水灵灵的甩给宋辞晚。
宋辞晚讪讪的站起身,双手交握在一起,“对不起,我帮你换了。”
池砚想说什么,瞥见她赤裸的小耳朵,他随手将棉帕扔在桌子上,嘴角噙着笑,坏坏道:“换了可不行,得用人来赔。”
“宋辞晚,你赔我。”
宋辞晚漂亮的瞳孔放大,一瞬间死机,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的话。
她忘记没戴助听器的事了。
这时,池砚继续道:“你不答应,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丝毫没有发现宋辞晚的异样,又继续道:“宋辞晚,谁教你这样望着男生?”
“会让人喜欢你。”
宋辞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应该是没戴助听器,不然池砚不会说这些话。
她左手抬起来别耳发,顺带摸了一下耳朵,果然没戴助听器。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池砚哥,我没戴助听器,我去戴助听器。”说完猫着身体跑出池砚的卧室。
身后传来池砚不加收敛的笑声。
宋辞晚回到卧室,拍了拍胸口,一把抱住椅子上的福宝,她小声“啊!”了一声,“福宝,你自己去换被子。”
福宝萌萌的“喵”了一声,宋辞晚揉了揉它的小脸,嘀咕道:“你见过会说话的大灰狼吗?”
“太可怕了。”
不敢磨蹭太久,她戴上助听器,又回到池砚的卧室。
池砚已经在换干净的被套了,宋辞晚连忙跑过去帮忙,等换好后,她再一次道歉道:“对不起。”
池砚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抬手指向书桌的位置,“帮我讲卷子。”
“好。”宋辞晚道。
她心想只有一道题,没有坐下,“哪一道?”
池砚拉开椅子坐下,“空白的地方都不会做。”
一张语文卷子起码有百分之九十的空题率,宋辞晚错愕道:“这么多不会做?这张卷子好像不怎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