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让她再多读几年书。”许爸说。
“读什么读？她会读吗？要是换成以前，我巴不得她读到大学再出来！可你也看到了，她现在那成绩，别说高中了，连个中专我看都考不上，你就别异想天开了，省得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不是她这个亲妈的不看好她，而是这两年来，她的成绩什么样的，他们都很清楚。
“外人那是说好听话，你也当真？”许妈没好气地瞪了老公一眼，这个老公什么都好，就是太实诚了，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样实诚。
“老二的大女儿都上汕市去读中专了，我们没道理不供阿莲继续读书。”
许妈嗤笑：“我也想跟老二家的一样，有个拿得出手的女儿呀，但你看她呢？自己都不争气，指望别人给她脸？”
许爸看着许妈那刻薄的嘴脸，突然感觉很陌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这样说话刻薄，心胸狭隘的人了，那是自己的女儿，她怎么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女儿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女儿，她怎能这么贬低她呢？
“阿珠，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许爸的眼中有着失望。
许妈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理解许爸口中的“变了”是什么意思，一阵悲哀袭上心头，她自嘲地一笑，“我苦心经营，在这个家任劳任怨，嫁给你没有享过福，苦倒是吃了不少，而今，你却因为外人的一句话，就说我变了！”说到最后，她眼泪都下来了，百般委屈，“你说我哪里变了？是不是变精明了？变自私了？”
“我……”许爸张了张口，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