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成年公鹿有一百多斤呢,谢总那么大方啊。”

    “没关系。”

    谢延东说着回过头,沈从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他停在一旁的皮卡的后备箱敞着,沈从妩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塞着一头已经经过处理的鹿。

    “反正我的后备箱里也塞不下第二头了。”

    沈从妩的心顿时一沉,按照谢延东的效率,除了后备箱里的那头鹿,恐怕还有不计其数的野兔和飞禽。

    而她现在的战利品就只有一只野兔。

    “谁稀罕你的施舍!”

    一声怒吼乍然响起,伴随着这声怒吼一起传来的是金属碰撞的巨响,沈从妩与谢延东齐齐回头,只见居然是谢延宝抱着枪撞开了车门,朝他们小跑着过来。

    “规则说得明明白白,谁打的算谁的,大家都是公平玩游戏,怎么就你天天高高在上地当救世主啊?!”

    谢延宝说着突然一把抓住了沈从妩的手臂,将她扯到自己身后。

    他的力气大得反常,沈从妩被他拽了个踉跄,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

    沈从妩清楚地记得,就在一个小时前,他想要扑过来掐住自己脖子时,还没有这样大的力气,可现在他却像是一头炸了毛的小兽,周身萦绕着极强烈的攻击欲。

    人真的会突然改变吗?沈从妩不敢相信。她上下打量着谢延宝,终于还是看见了他的双腿在隐隐打颤,这才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果然还是虚张声势啊。

    不过有胆子对着谢延东虚张声势,也是很大的进步了。

    然而面对龇牙咧嘴的谢延宝,谢延东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微微俯下身,像逗小狗似地笑道:

    “阿宝,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哪儿不舒服吗?”

    “关你屁事!”

    谢延宝扯着嗓子大声喊,然而在谢延东平静的注视下,他的暴躁与急切就显得太不成熟,甚至有些滑稽。

    “所以怎么样,这一次,你摸到枪了吗?还是说,这一次比赛你打算靠你嫂子?”

    “你——”

    谢延东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谢延宝激得涨红了脸,他愤怒地喘着粗气,像是被激怒的斗牛,恨不得一头顶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