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问可算是按下了乔心芸泪腺的按钮,她顿时泪如雨下,哭哭啼啼道:“延裕被大哥罚跪了六个多小时,等出来的时候,他两条腿都是肿的,根本没法儿自己走路!”

    沈从妩这下也忍不住在心里咋舌。

    谢延东的确是够狠的。

    “现在延裕被禁足在家里,既不能出家门,也不能和集团的人联系,他都快要急死了,今天更是一口东西都没吃!”

    乔心芸说着,暗暗挪动着身子,凑到沈从妩身边。

    她眨巴着自己噙着眼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扯着沈从妩的衣袖。

    “嫂子,求求您,您和大哥说说,就说延裕他知错了,求大哥解了他的禁足吧!起码,起码让他能和集团里的人联系,了解现在的情况,也好解他心安啊!”

    沈从妩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衣袖从乔心芸的手中扯开,又与她稍微拉开了点距离,随后才说道:

    “老二媳妇,不是我不帮你。但是你也知道,延东的事情,又或者说集团的事情,我知道的少,所以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大嫂,大嫂我求您了!如果您也不肯帮忙,那延裕他……”

    眼看着乔心芸心急如焚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沈从妩不由在心里暗笑。

    当初谢延东不在家时,这个乔心芸可没少欺负原主。甚至谢延东回家之后,她也时不时地要给自己使绊子。

    那时的她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低三下四地去求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人呢?

    “老二媳妇,你先别哭。”

    沈从妩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你先和我说说,老二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只有你把来龙去脉和我讲清楚了,我才知道到了延东那边,该怎么说。”

    一听这话,乔心芸的眼睛顿时一亮,她急忙接过纸巾,胡乱地在脸上擦了几把,接着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她知道的所有事都给倒了出来。

    原来谢延裕在柏林搞了个项目,结果由于前期筹备不完备,意外死了个工人。

    谢延裕本想花钱了事,却没想到有好事人给那群工人介绍了律师,并且声称如果他们在工作时如果遇到了雇主强制加班或是剥削的行为,可以提起集体诉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