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身上似乎也并不奇怪。

    沈从妩不由疲惫地扶额,一个丧子之痛,一个丧权之痛,无论哪个都算血海深仇了。

    所以她也从心底彻底打消了与原主父母重修亲情的念头。

    看着沈从妩苦恼的模样,沈绍棠不禁笑了起来。

    “怎么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听到这么狗血的家族秘闻,有些承受不住?”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也不知道该如何和爸妈相处。”

    沈绍棠闻言不置可否地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另一只手上的尾戒。

    “有什么不知道的,你的手上明明有着最大的筹码啊。”

    “我听说除了领结婚证那天,你再也没见过谢延东。”

    沈从妩听了忍不住嘴角抽搐,心说自己在豪门坐冷板凳这种事怎么传得满城皆知。

    “但再怎么说,你是谢延东的合法妻子。”

    沈绍棠又说道,沈从妩被唤回神,与他四目相对。

    “聪明人得会狐假虎威才是。”

    沈绍棠对沈从妩眨了眨眼,接着打开车门下了车,沈从妩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也跟着下了车。

    沈宅是比不上谢家坐拥一座庄园,但这栋矗立在半山的别墅也足够恢宏气派。

    只不过,

    看着紧闭的巨大铁门,沈从妩怒极反笑。

    她与沈绍棠的车就紧随那一家人之后,明知她很快也会抵达,这家人却把大门锁起来了。

    这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想进门,就乖乖像个外人一样通报,得到主人的许可。

    甚至她才帮沈看山敲定了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大合同!

    沈从妩不愿惯着他们,转身就要走,可还没迈开腿,她的手臂就被人拉住了。

    “放开!”

    沈绍棠看了看沈从妩愠怒的脸,又转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铁门,了然一笑。

    “生气了?”

    “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或许我之前做了许多次。但是现在,我不会再做这种蠢事。放手。”

    沈绍棠爽快地松开了手,转而抱着手臂,饶有兴趣道:

    “我才告诉你要学会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