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眸底所有的情绪，都在看见两人并肩走过来的一瞬间，消散。
他挑了挑眉，语气带了点儿轻佻，可到底不忍心让她为难，
“知道，上次没谈成合作的季总，我认识。”
季淮生见他眸色还挺平静，也主动打了招呼，搂住她肩膀的手，拿了下来，他往前走了半步，伸出了手，
“谢总。”
谢宴掀了掀眼皮，瞥了眼顾今昭，见她视线落在季淮生身上，他伸出了手，
“季总。”
两人寒暄了一句后，松开了手。
顾今昭见气氛不算太好，但也说不上多和谐，她伸手摸了摸鼻子，
“这次回去，还来吗？”
坦白说，谢宴虽然时常不务正业，但顾今昭在他身上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他似乎就是为了和林琅作对。
谢宴不动声色的将视线落在她脸上，不过一秒的时间便移开，他挑了挑眉，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来，林女士下了死命令，得打开京城市场。”
他说完，看着两人，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行了，我该登机了，下次到京城了再联系。”
他不敢再看，怕忍不住问出那个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
季淮生看着谢宴的背影，若有所思。
直到人走进去后，顾今昭才转头，“其实……”
身侧的人，在她开口的一瞬间就低下了头，他眉眼温润，手不知何时又搂住了她的肩膀，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嗓音沙哑，“其实什么？”
顾今昭愣了一瞬，她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季淮生也不追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两人转了身，往机场外面走去。
顾今昭拿起包里的手机看了眼，未读消息又多了几条，其中，一个全黑的头像，还给她发了一份压缩包文件。
她捏住手机的手指一顿，抿了抿唇，眼底有疑惑闪过。
“回家吧？你不忙吗？”
两人走到停车场上了车，季淮生倾身给她系上了安全带，听见她这话，手指顿了一下。
“还行，不算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