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南阳王殿下怕是早被榭水轩的何夫人勾去了魂!奴婢听闻三姑娘被禁足的这几日,南阳王殿下都歇在了榭水轩。”
“那榭水轩的碧萝姐姐好生得意,奴婢每每遇到她,皆要受尽嘲讽与奚落,三姑娘就算为了奴婢也要争口气啊!”
沈蒹蒹抬着无神的双眸反问:“本姑娘自身难保,如何替你争气?”
秀禾来了精神,跪坐在她面前神采奕奕。“奴婢听闻榭水轩的何夫人为了讨得南阳王殿下的欢心,日日费劲心思编排歌舞,对南阳王殿下好生上心。”
“三姑娘可不能在这样继续自暴自弃,三姑娘应该爬起来将南阳王殿下从何夫人手里抢过来啊!”
沈蒹蒹有气无力的挥开这婢子的爪子,“呵,恕本姑娘不能如你所愿!”
秀禾气的猛一跺脚,“三姑娘怎可毫无斗志,竟让何夫人占去了全部的风头!”
沈蒹蒹付之一笑,“刘子季与何颜夕若能两情相悦,终有一日会发觉本姑娘碍眼,到时自会打发我离去!这对本姑娘来说岂不是一件幸事!”
秀禾无情道:“三姑娘可是南阳王殿下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又不是从大街上花二两银子买来的,三姑娘进来了还想出去么?奴婢可是听说进了南阳王府的人,若是再想出去皆是由人抬着扔出去的!”
想起那小护院的警告,沈蒹蒹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哀叹连连——
“死便死吧,被他们丢去山上喂狼也好,还是被他们拆了扔进池塘喂鱼也罢,不管怎样,总比我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要强吧!”
一听此话,秀禾跪在她的床榻边哭的情真意切。
“呜…三姑娘还是饶了奴婢吧!三姑娘若是死了,奴婢也活不成了!奴婢今年才年芳十四,奴婢还未攒齐嫁妆,奴婢还要赡养双亲,奴婢还不能死啊……”
沈蒹蒹恨铁不成钢的笑骂道:“本姑娘还没死呢?你这般哭哭啼啼,是想将我提前送走么!”
秀禾举起衣袖擦了一把眼泪,坦诚道:“要不三姑娘行行好,还是让奴婢去将莺歌与闻香换回来吧!三姑娘整日让奴婢这般担惊受怕,奴婢脆弱的心脏实在承受不住啊!”
沈蒹蒹简直被这没心没肝的小婢子气得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