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无情,甚是不好说话!若不是本郡主顾及与你的生死之交,苦苦央求小舅舅上山救你,你早就成了才狼虎豹的盘中餐,你哪还有机会躺着养身子!”
“……”
安城郡主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角,丢了汤碗心满意足地靠在床尾舒服的拍着肚皮继续叫嚷。
“你马上要与本郡主的二表哥成婚了,日后我们是要做亲戚的嘛,你总与本郡主这般计较作甚!难道你我之间的情分还比不过一碗乌鸡汤?”
“你府上还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给本郡主端上来,你欠本郡主的可不是一碗乌鸡汤便能打发的……”
“……”
得安城郡主提醒,沈蒹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欠了南阳王好大的一份恩情。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可是欠下的恩情又该如何偿还呢?
沈蒹蒹身体痊愈后,依礼是要进宫拜谢帝后大恩的。
进宫拜礼这日,这也是她第二次得见徽文帝与后宫妃子们齐聚一堂的盛况。
皇后依然雍容华贵,举止大方,最后还打赏了她一对上好的羊脂白玉手镯。
祥妃娘娘心气郁结,全程都没用正眼瞧过自己的未来儿媳!
祥妃浑身隐忍的怒火都在宣泄着她对沈家女娘的厌恶与对这桩婚事的不满!
其他娘娘事不关己,看上沈三姑娘的眼神多半是打量与好奇。
唯有年轻貌美的姚贵妃落坐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的明艳动人,一副慵懒随意的做派似乎对何人何事皆不关心,看上去尤其的高不可攀——
许是顾及妃嫔在场,徽文帝没有像原先那般与沈蒹蒹随意攀谈。
除了随口过问她的伤势恢复得如何,是否会影响到婚期?
这位皇帝陛下更多的是欲言又止!
沈蒹蒹总觉得这殿中人各怀鬼胎,似乎没有一人是真心的祝福自己。
她心情郁结,拜完帝后又以身子不适打发内侍离开,独自一人往她熟悉的司农院慢慢行来。
一时间,沈蒹蒹突然无比赞同那刁蛮郡主的说法。
明明升官发财比嫁人成家更让她心生愉悦!
她是怎么稀里糊涂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