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紧闭的车门,笑靥如花的与马车内正襟危坐的某人四目相对间,这女娘瞬间笑容凝固,接着转身便跑……
都怪月影大人没有如实相告,她哪里知晓与月影同行的还有这位冷面阎王!
不等她惊慌失措的笨拙转身,身后人长臂一伸,顿时将她捞到跟前。“跑甚?本王是老虎,嗯!”
沈蒹蒹弱小无助的缩着脖子一屁股跌坐在南阳王面前欲哭无泪。
“好巧不是,殿下,殿下怎会路过此处?”
瞥一眼她身后鼓鼓囊囊的包袱,刘祺答非所问:“背这么多银子去镖局,你是要买许瑛的命么?!
“……”
呃,这人莫不是能窥心?
买命犯不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倒可一试!
“本事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呵,你还敢买凶杀人!沈书沅,你知法么?”
问话者居高临下,正言厉色——
嘁,知法又如何?律法无法判决的事情,她凭什么不能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沈蒹蒹问心无愧,仰着头极力否认。
“无凭无据的,殿下怎可诽谤小臣?”
“你还知晓诽谤?嘁,真是难得!”
“……”
啧,堂堂南阳王怎么还兴算旧账——
“如此迫不及待地招摇过市,可是身子好利索了?”
问话间,上位者犀利的眼神如剑锋一般扫视而来,活像一催命的阎王。
沈蒹蒹不敢与他对视,下意识的目光闪躲,只敢垂着头小声嘀咕。
“伤筋动骨还需休养一百日呢,小臣伤的如此严重,哪能这么快痊愈!”
哪曾想此人耳力惊人,出声奚落道:“你身上不过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及要害,哪里需要休养一百日?”
这人果然铁石心肠——
没有伤到要害又如何?
不是伤在他身上,他不知道疼么?
沈蒹蒹憋着一股怒气理直气壮,“南阳王殿下又不是医师,凭什么说小臣没有伤及要害!小臣那日明明流了好多好多血,连连连,连衣袍都染红了!”
那人似笑非笑——
“沈书沅,你在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