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为了投降派,北洋一系的其他军阀又岂能放过自己?
可是,跟茅山弟子交恶的代价他又承受不起,所以他必须要拉天师府门人下水,把这件事上升为茅山和天师府之间的事。
人们总会注意到自己最主要的敌人,而下意识的忽略那些威胁并不大的敌人。
他在人前表现的风度翩翩,从容不迫,其实都是伪装,主要是想证明自己的本事,以在之后的谈判中取得更多的利益。
如今这阵法也是如此,如果被对面这么轻易破了阵,自己势必会被看轻,以后在谈判桌上也不会有什么话语权。
张道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暗想:我已经在这阵中,此时退去反而辱没清名,左右不过三个毛头小子,即使有门中资源倾斜,又能有什么本事?
自忖凭自己的本事足以全身而退,便说道:“既然如此,应当速行。”
贺安应了一声,当即开始调动阵中兵将。
三煞位并不是一成不变,而是随时可以变化的,若生机在北,则死局在南,若生机转到南,死局就会相应的落到北。
他之所以要带领三百士兵入阵,就是为了方便变化。
贺安现在身居北方,属水,想要变化,只有一条路,就是向东边走,即水生木,再变就是往南走,木生火。
他这阵法五行只得其四,缺了至关重要的“土”,所以无法火生土,土生金来一个循环。
简而言之,到了南方火宫,阵法就再无变化之能。
另一边。
钟明使劲拔出陷在泥里的腿,艰难的迈向前方,阿东阿西亦如此。
“这阵法就是折磨人的是吧?”
望着前面一片沼泽也似的泥潭,阿西仰天长叹,“有本事出来打过啊!”
回应他的,只有钟明和阿东咕叽咕叽的拔腿声。
钟明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拳头再大,打不到人也不行啊。我们虽然走得艰难,但真正恐惧的应该是对面。”
阿东提着衣摆接道:“没错,等我们穿过这片沼泽,到了北方水宫,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这里就这么难走了,到了水宫,还不得是真沼泽啊。”阿西大摇其头。
“你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