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玉不耐烦地甩开安阳侯的手。
安阳侯一怔,更加生气地去拽谢怀玉的胳膊。
胆子肥了,敢招惹陛下,还厌嫌他。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谢怀玉懒洋洋起身,整理衣衫,“你打算怎么谢我?”
他昨晚路上就遇见一个小厮,什么都没说,安阳侯大清早就跑来质问他。
怕不是在他院里安插了眼线。
安阳侯一怔,大清早莫名冲着谢怀玉发火:“谢你什么,谢你胆子大,差点给侯府带来灭顶之灾!”
他一看谢怀玉这副模样,衣袍松垮、神情倦倦,说不准真爬成功了。
谢怀玉瞟一眼门外,拉过衣衫裹在身上:“我不惜冒着声誉清白被毁、被强掳进宫的风险,帮你拖住陛下大半天时间,你说你该不该谢我。”
“你什么意思!”
谢怀玉慢慢悠悠穿着衣服:“如果不是我,陛下昨日便出城闲逛,你那些来不及转移的秘密,就要被发现咯。”
安阳侯冲上前,忍住揪着他衣领都冲动,逼问他:“你到底跟陛下说了什么!”
他脑海中转过无数思绪,谢怀玉到底知道了什么。
商队的事?
箭矢的事?
还是跟颖王的事……
谢怀玉从容不迫,气定神闲起身:“如果陛下知道了,会将侯府满门抄斩吗?”
“届时灭顶之灾是谁带来的,你,还是我?”
安阳侯攥了攥拳头,不得不重新审视他这个儿子。
以前他就知道谢怀玉聪慧,但没想到还是小瞧他了。
可惜不是嫡子。
“你想要什么?”安阳侯问。
谢怀玉立在安阳侯面前,眼神坚定:“我要你请旨册封,立我为小侯爷。”
安阳侯当场变了脸。
拒绝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立了谢怀玉,就相当于爵位给他继承了。
“你不是爬了龙床吗,怎么不让陛下带你进宫,一跃成为皇室中人,身份不是更尊贵。”
安阳侯一直以为昨晚房中的人是楚言和谢怀玉。
谢怀玉垂了垂眼睫,眼底划过一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