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都忍不住嗤笑一声,到底是被宠坏的大小姐。
“地方刺史年俸加奖金,一年到手都不超过万两,就算加上朝廷和地方财政的补贴,也远远不够。”
“令千金倒是出手大方,两万两银子砸下去,就为了一块所谓的破木头。”
“杨刺史,钱款从何而来啊。”
楚言字字句句掷地有声,逼得杨文远冷汗都下来了,以眼神询问杨若薇到底怎么回事。
同时飞速揣摩眼前的人到底什么身份,居然对朝廷命官的收入这么了解。
楚言背着手,围着杨文远绕圈。
“离州立府不过五年,杨刺史也并非一直在刺史任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这几年才升上来的吧。”
“令千金为了一块木头就舍得豪掷千金,不知在其他地方,有没有更豪爽的花费啊。”
杨文远脸色“唰”一下就白了,居然对离州官员的履历都如数家珍。
“你到底是谁!”他也顾不得质问杨若薇到底怎么回事。
他现在只想知道面前到底何方神圣!
临越国虽然有女官,但多在皇宫之内,且对了解朝政又位在他之上的寥寥可数。
放眼全国,符合条件的年轻女子只有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
若他猜想正确,她身边那位便是宠冠后宫的昭明殿下吧,他早有耳闻,昭明殿下乃临越绝色。
越思索越觉得像,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不是说陛下陪昭明殿下南下金陵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玄都!
楚言一错不错地盯着杨文远脸上极其精彩的神色,瞧他最后一刹有如恍然大悟又惊恐万分,应是猜到了她的身份。
到底是能当上刺史的人,还算聪明。
便给白榆递了个眼神,让他把身份信物送上去。
杨文远脸色跟要归西了一样难看。
这时有衙役冲进来,大喊不好。
“刺史不好了!府衙被骑兵包围了,大门也被死死守住,我们出不去了!”
杨文远膝盖一软,连忙跪下磕头。
“下官离州刺史杨文远叩见陛下、昭明殿下,下官有眼无珠、有失查察,小女教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