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将宝玉扶正,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宝玉,祖母疼你,但不能害你。”
她转向贾政,声音坚定中透着一丝不舍:“就依你所言,让宝玉去工坊历练几日。不过……”
贾母目光炯炯,语气不容置疑,“要派得力的人跟着,万不可让他真吃了苦头。”
贾政大喜,连忙躬身道:“儿子明白,定会安排妥当。”
“老祖宗!”
宝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声音颤抖,“您……您不要孙儿了?”
贾母心中一痛,眼眶微红,却强自硬起心肠:“正因要你,才不能纵容你。”
她转头看向鸳鸯,沉声道:“去,把宝玉平日用的被褥、衣物都收拾好,再选两个妥帖的小厮跟着,免得他在那儿受了委屈。”
宝玉如遭雷击,瘫坐在地,喃喃道:“完了……”
王夫人泪流满面,扑上前抱住宝玉,却不敢再多言。
贾政见状,心中既欣慰又酸楚。
他上前一步,沉声道:“宝玉,明日一早便去工坊报到。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说罢,他转身离去,步履坚定,背影却透着一丝疲惫。
当夜,宝玉院内愁云惨雾,灯火昏黄,映出一片凄凉。
宝玉的哭声断断续续传出,院中丫鬟们手忙脚乱地收拾行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袭人一边叠着宝玉常穿的锦袍,一边垂泪,低声道:“二爷此去可怎么好……那工坊又脏又乱,哪里是二爷待的地方?”
宝玉呆坐在窗前,望着院中那株海棠树,花瓣在夜风中簌簌飘落,映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他喃喃道:“我宁可死了,也不愿去那鬼地方……”
袭人忙上前劝道:“二爷别说傻话,老太太不是派了人跟着吗?兴许没那么苦……”
“没那么苦?”
宝玉猛地转头,眼中满是绝望,“你们不懂!那是琮老三的地盘,他……他定是要整治我!”
袭人安慰道:“二爷不要多想,没事的。”
宝玉却不听,抱着膝盖缩在窗台上,低声抽泣。
与此同时,赵姨娘院里却是灯火通明。
贾环正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