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反倒是个隐患。陛下让我联系各部,我不好独断,如今他们自己推脱,倒给了我借口。”
夕阳西沉,天边染上一片金红,马蹄声在街巷间回响。
贾琮走后,李泽站在前堂,脸色阴晴不定,额上的冷汗还未干透。
他咬了咬牙,低声道:“这贾琮好大的脾气,我得赶紧跟尚书大人说一声。”
说罢,他匆匆转身,朝后院而去。工部后院,赵瑁正坐在堂内喝茶,手中翻着一卷文书。
他约莫五十岁,面容肃穆,眉宇间透着一股阴鸷。
见李泽急匆匆进来,他放下茶盏,抬头一看,轻笑道:“李泽,瞧你这满头大汗的模样,可把那贾琮打发了?”
李泽行礼,低声道:“尚书大人,贾琮方才来过了,要调匠人办什么差事。我说匠人都在修皇陵,抽不出人,他问了两遍,我都回绝了,结果他发了顿脾气,直接走了,还说要跟陛下禀报。”
赵瑁闻言,冷笑一声,低声道:“贾琮?哼,不过是个仗着陛下宠信的毛头小子,无能狂怒罢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明日我和首辅大人说一声,看他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匠人?想都别想。”
李泽低头应了一声,心中却仍有些不安,但不敢多言,只得退下。
赵瑁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扬,似是胸有成竹。
贾琮离开工部后,径直策马前往内务府。
内务府门前,侍卫见是贾琮,连忙行礼,恭敬道:“贾伯爷,您来了!”
贾琮微微颔首,翻身下马,大步迈入内务府衙门。
李全福正在堂内翻看账册,听闻贾琮来访,立刻起身相迎,脸上堆满笑容。
“哎哟,伯爷!您可算回来了,下官这几日正念叨着您呢!”
贾琮拱手一笑,道:“李管事客气了,江南一行还算顺利,琉璃工坊的事已安排妥当,前些日子派去的人可还顺手?”
李全福连连点头,笑容更盛:“顺手!顺手!伯爷安排的人都是能干的,江南那边的工坊已经开始出货了,比京城的还要精细几分!”
贾琮微微一笑,道:“那就好。”
李全福见他神色平静,但眉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