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知道了月恒戴面具的原因。如果真的病入膏肓，甚至连真气也无法使用，那么易容咒印很可能早已失效，因此，面具之下，很可能是另一张脸。
月恒停了下来，看向她，眼神清澈而平静。
楚小凝道：“你刚才说，你不会骗我？”
月恒摇头道：“我为何要骗你？”
“你发誓！”楚小凝叫道。
月恒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过还是点头道：“我发誓不会骗你。看来你伤得不轻呢。”
谁知，楚小凝一下就冲到了他面前，漂亮的大眼睛紧紧地注视着他，之后轻声道：“我想看看你真实的样子。”
月恒闻言，摇头道：“没什么好看的…”
“我要看！”楚小凝坚持。
月恒也不含糊，单手摘下面具，看向楚小凝，郁闷之中带着一点同情，仿佛在同情一名神智可能不太清醒的同伴。
楚小凝看到的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青年面孔。
这与记忆中的那张脸相去甚远。其实不只是脸，哪怕身形也差得很远，那个人的眼睛如星河般绚烂，身躯如夜下长河般宁静，是这世间永远不会出现第二次的黑色光芒……
看着这张脸，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清醒了很多。
她和小一胡思乱想了那么久，终究只是些胡思乱想而已。
从极北一路走来，帮助过她的可不止大神，还有单琦、阳文宇以及许多新认识的伙伴们，他们不止一次在危难中互相扶助，他们和大神一样，都是楚小凝最好的伙伴。
况且，杨子默若是真的病入膏肓，极北之地怕是早就乱套了吧。威震天下的极北若乱，只怕是全天下都要陷入混乱，比妖寇之乱更可怕……在这种形势下，堂堂极北之主，威震天下的极北魔王，哪有时间和精力来专程做一个小小女子的贴身保镖？
猜想，始终只是猜想而已。
月恒还在静静等待楚小凝开口。
楚小凝则是眨了眨眼，嫣然一笑道：“我得好好看看，救了我这么多次的恩人的模样，谢谢大神！”
“喂喂，别乱瞪人啊，你那双眼睛可不是闹着玩的，此面向敌。”小一提醒着。
“大神我们快走吧。”楚小凝一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