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给何家那几个庶子做大的机会。
信王头上如今扣着反贼的罪名,何家作为信王的母族,是楚怀修最想除掉,也最忌惮的,何家不会不清楚。
何家内部四分五裂,罪名没有摘除,他们只要稍有动作,镇北立刻就会被人瓜分。”
他黑眸扫过众人:“并非本王自视甚高,而是何家没人是本王的对手,何翊琞这封信,很有可能是在求助。”
程渊脑子转得快。
“镇北王死了,何翊琞怕何家的庶子们闹起来,他撑不起局面,只能暂时封锁消息,请王爷过去?”
他说着一惊:“何翊琞这是要把镇北拱手让给王爷?”
沈则御没说话,也是默认。
何翊琞以前跟沈则御聊过很多次。
他是何家唯一的嫡子嫡孙,但是却厌倦于政权争斗,若非争权,他父母也不会早逝。
他在镇北开了无数酒楼,也因此了解镇北的民生。
上位者打的死去活来,最后苦的都是百姓。
他自己能力不足,心也不够狠,弄不过几个庶出的叔叔。
他很想逃脱,偏他祖父对他寄予厚望,卯足了劲儿扶持他。
何翊琞被拉扯着,痛苦不堪。
这些年来,他踏足过大梁朝每一个统治者的区域。
河东的百姓是最富足、最安稳的。
沈则御虽然下手狠,但是爱民勤政。
何翊琞早就生出过这种念头,他只想当个富贵闲人。
只是他祖父在的时候,他做不得主,也不可能开口劝他祖父让位。